我用唯一能动的手指,给叶冰清打了电话。
嘈杂的声音中,叶冰清压低嗓子:“不是说了上班时间别打电话?”
即便做好了准备,我心口还是疼的发紧:“你来医院签个字,用不了几分钟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暧昧的声音,叶冰清呼吸不匀的喘息:
“就是点皮外伤,你至于吗?”
“周庭,你没出息送外卖就算了,别再没事找事给我添堵。”
说完,她挂断了电话。
再打过去,只剩下冰冷的关机提示音。
是啊,我只是个送外卖的,怎么能和光鲜亮丽的富二代相比?
人家西装革履挥金如土,我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破短袖,为一单外卖和时间赛跑。
我看着晒脱皮的黝黑手臂,觉得自己既可悲,又可笑。
何必呢?
放着百亿家产不要,非要没苦硬吃。
“周先生,尽快联系家属,再耽误下去可能要截肢的。”
医生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。
时隔五年,我再一次拨通久违的号码。
“爸,来医院帮我签字。”
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,叶冰清一次电话都没打过。
出院当天,父亲把一半资产给了我。
我让司机和保镖在楼下等着,独自一个人回了属于我和叶冰清的家。
开门时,叶冰清慌忙披上睡衣。
“老公,你去楼下待会,现在不方便。”
她用身体挡着门,不肯让我进去。
房间里恰时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“宝贝,我的裤子呢?”
叶冰清尴尬的推着我到走廊,后背抵着门。
看到我腿上的石膏,她这才有些愧疚的和我解释:“老公,我不知道你伤的这么重……当时同事都在车上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懂,有个外卖员老公,让你丢人了。”我打断她的话。
被戳中了心思,叶冰清有些恼羞成怒:“我工作已经很累了,你别这么敏感行吗?”
我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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